美女姐姐闻言顿时浑身一颤,不敢相信地看着袁尚,低声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袁尚轻笑着点了点头,道:“当然是真的,而且不但是你,所有被劫掠到南匈奴王庭的汉人奴隶,我都会一并的带回故土,让他们重返家园,好不容易来了漠北一趟,我也不能光干些打家劫舍的勾当,也应做些保护同胞的事情才是。”
女子直愣愣地看了袁尚半晌,接着突然起身,缓缓地冲着袁尚俯身作揖,道:“将军如此恩德,民女等人无以为报,敢问将军尊姓贵名,民女与诸位被劫持的汉人同胞日后回了中土,当为将军建庙立牌,供以香火,以谢恩德。”
袁尚呵呵一笑,摆了摆手道:“供庙立牌就不必了,好像我已经死了一样,至于名字么,呵呵,你稀里糊涂额还不知道我的身份,在下姓袁名尚,舔添当朝卫尉之职。”
美女姐姐虽然身居漠北,但耳渲目染之下,还是对中原现在的势力划分有所了解,闻言不由诧然而语道:“你……你是袁尚……是已经亡故的袁校尉之子?现今的河北四州之主?”
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突然一愣。
当今天下,大多数人称呼起自己的老爹袁绍来,一般都是以袁大将军,武平侯,或者是袁公而称之,用其当年袁绍在京时的西园八校尉之一的“袁校尉”三个字来称呼的,当真是少之又少……听着女子适才说,她的古居遗址是在长安城,莫不是老爹的什么故交?
“美女姐姐,听您适才所言,莫非与家父有旧?”袁尚拱了拱手,小心翼翼地问道。
美女姐姐轻轻一叹,轻道:“民女一介妇人之流,如何能与袁校尉相识,只是家父当年在长安,舔认一朝之官,与令叔祖袁隗和令尊都有些旧交,故而适才问了一句,还望袁将军勿怪。”
“哦……”袁尚轻轻地点了点头,试探着问道:“敢问姐姐芳名,令尊又是哪一位?”
美女姐姐沉默良久,缓缓道:“回将军话,家父蔡邕,曾任朝廷左中郎,小女子单名一个琰字。”
“咳、咳、咳!”袁尚听了,不由地低下头去,一个劲地咳嗽。
蔡琰这个名字,要说袁尚不知道,那根本就是扯淡,足可谓之于东汉末年的一次才女,虽是样貌绝美,才华横溢,音律极佳,可偏偏一生凄苦,辗转流离,命运坎坷,她一生的遭遇可谓是可歌可泣。
而眼前,就是这样一位震烁古今,令后世可歌可叹的才女,居然就站在自己的面前,又怎能不令袁尚动容。
而且更让袁尚感到尴尬的,是两人的身份。
按道理来说,老袁家和老蔡家当初都在长安朝廷为官,别看蔡琰年刚三十,但她的父亲蔡邕与袁绍的叔叔袁隗可是实打实的平辈伦交,如此推算下来,蔡琰本人则是与袁绍和曹操等人乃属一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