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路诸侯虽没有像是马超一样被列位为上宾,但因为日间一战收获颇丰,得了不少的物资和军械辎重,于是也不挑理,大家欢歌高饮,一个个喝的离了歪斜的,很是尽兴。
反观是此番居功至伟的马超,由始至终一直都阴沉着脸,既不敬酒也不说话,只是独自一人坐在那里自酌自饮,瞧着一个个喝的满面通红的关中诸侯,眼眸中不时的露出几分讥讽的笑容。
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这等盟友,真是该一一持棒打杀,留在此地,除了会给别人惹祸添堵之外,又有什么用?
想到这里,马超不由的仰头猛灌了一口酒,神色中尽是恼怒萧索之意。
马超的愤怒与无奈,别人或许都感觉不着,但却被坐在正首之上的钟繇一一收获于眼底,一分都不曾落下。
钟繇长叹口气,无奈的摇了摇头。
相比于马超,此刻的钟繇心中更是苦闷难言,他马超对众诸侯有所不满,皆可以表现在脸上,或打或骂,或讥或怒,皆可率性而为。
马超能尥蹶子,可他钟繇不能,因为他身负曹司空委托的重任,即使再生气,再有怨言,对于这些零散无规矩的诸侯,他都不能够过于得罪。
因为他钟繇还需要用到他们!
用他们牵制袁氏,用他们扫平并州……可是就目前这种情况,可能么?
想到这里,钟繇不由的苦笑一声,接着转眼看了看马超,心中暗道:罢了,既然是不能惩治这些遭瘟的诸侯,至少要也要给立下大功的马超和庞德一个交代!
自己作为联军主帅,也得做到赏罚分明,以免冷落了真正的猛士之心。
带着这个想法,钟繇站起身来,对着畅饮欢歌的众诸侯道:“诸位且休喧扰,某有一言,还请公等静听。”
对于钟繇,众诸侯还是很给面子,闻言纷纷放下酒盏,脸红脖子粗的看向起身的钟繇。
“诸位!今日一战,虽未曾攻下袁军的大寨,但却是将其击退,彰显了天子之威,亦是展示了我关东军容之盛!诚可谓是大捷也!”
说罢,钟繇一抬手,指向了首席间的马超,笑道:“特别是槐里侯之长子马超,先是斩杀了并州猛将何郎,后又与那河北猛将赵屠夫匹马相争,庞德将军的西凉铁骑一出,更是袁军闻风丧胆,争相鼠窜!当真是有乃父之勇!不愧为伏波将军之后矣……诸位,钟某提议,咱们大家一同敬马少将军一盏酒,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