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淮的心顿时有些乱了……

一时间,郭淮脑中的思路千回百转,瞬时在脑中粗略的构思了好几个足可谓之成熟作战计划,但两相比较之下,还是被自己一条一条的推翻否定。

最终,郭淮颓然的发现,无论自己怎么能排兵,怎么布阵,怎么发挥己方的优势,能够打赢西凉铁骑的且保住元气的可能都是微乎其微。

若想正面对抗这支重骑而得胜,竟唯有惨胜一途而已。

看着郭淮低着脑袋不说话,袁尚也不追问,轻轻的挑起了嘴角,露出微笑道:“别瞎琢磨了,吩咐三军,鸣金撤退吧。”

“诺……”

虽然心中对战事有了标准的定位,但此刻的郭淮仍不觉的有点怀疑,道:“可是主公,敌方西凉军已然要准备冲锋,此时若鸣金收兵,西凉铁骑掩杀冲击我军身后,损失岂不更大?”

袁尚闻言,转头着看了一眼场中正与己方厮杀正酣的关中联军,双眸中升起了一丝玩味的微笑。

“放心吧,我有办法,关键时刻,会有人站出来替我们挡刀的!”

“挡刀?谁?”

“天机不可泄漏,一会你定会恍然大悟。”

……

“杀!”

终于,远处的庞德高举着战刀,挥师下令,但见一千西凉铁骑随即开始策马狂奔,一字长蛇的雄卷之阵仿佛与天地连成一线,挟裹着踏碎一切的威势,如天崩地裂,如惊涛拍岸,向着前方搏杀的战场漫卷而来。

几乎是在西凉铁骑的冲击的同一个霎那,袁尚也是拔出了腰间的佩剑,对着三军下达了指示。

“鸣金!赶紧鸣金!全军速撤回营!边跑边给我把手里的辎重,头盔,铠甲,兵械通通的扔下!除了三点式的亵裤,其他的什么也不用留!大家比一比谁脱的最干净,得了冠军的!来日我封他为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