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闻言,心中不由有些莞尔,天下之大,能让袁尚骂为贱人的人……

那得有多贱啊!曹操这回得深刻反思了。

逄纪摸着下巴上的胡须,道:“这就是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优势,多少年了,包括老主公在内的天下诸侯,就是在这点上一直受到曹操的钳制,伸不得手脚!这也是中州之地人才鼎盛,贤能辈出的最大原因。”

邓昶长叹口气,道:“天下之大,但凡是有傲骨有才华的,谁不想谋个正统之名?却也并不奇怪。”

袁尚闻言,面色有些灰暗,是啊,无论是在哪个时代,出师有名,王道正统才是最高的政治手段,才是拉拢聚集人心民意的最强计谋。

任袁氏地界再大,兵将再广,在表面上,终归还是得臣服于曹操之下,诏书一下,再不情愿也得憋着一肚子气俯首帖耳,即使是被人家阴了,也得有苦往肚子里咽。

逆来顺受的感觉真的是令人很不舒服。

想到这里,袁尚胸中不由多了一股子戾气,愤愤的将头抬起,自言自语道:“曹操,现在便先让你猖狂一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将天子从你手中夺过来!到时候拥天子以熊诸侯的人,就是我袁尚!我一定说到做到!”

四人闻言不由一惊,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言语。

拥天子,熊诸侯……

主公,心比天高!有才啊!

袁尚道完了心愿,随即一低头道:“坐以待毙不是我的风格,曹操阴我,我必须得还击……他不是封了袁谭当冀州牧么?很好!明日告诉陈琳,立刻将问责袁谭不为父出丧的檄文广布天下,其中还要加上他劫持问责令,殴打使者的罪状,让天下人看一看,朝廷新册封的这一个冀州牧,究竟是个什么货色!”

逄纪和邓昶闻言眼睛顿时一亮。

邓昶忙道:“不错,我们却是还有袁谭的把柄,且把这些事广布天下,好好地臊曹操和袁谭一臊。”

逄纪点了点头,续道:“还要派出我军的细作,四处散布其不忠不孝的流言,借由天下人的嘴巴彻底的坏他名声,看看他被人戳着脊梁,如何有脸坐的这个冀州牧!”

袁尚闻言点了点头,突然下意识的将头转向了司马懿,但见其一脸的深沉如水,仿佛若有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