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个问题,几日后,袁尚迎来了第一批前来邺城接受考校的贤才。

由于事先的布置,此番前来接受考校的都非儒生,皆乃是练武习兵之士,共计一十七人。

邺城的校场之上,沙尘冲天,矛戈霍霍,鼓声雷动,气势熏天。

十七名威武的汉子站在场中,一个个精神抖擞,满面肃然,等待着河北之主袁尚对他们的亲自考验。

少时,只听号角齐鸣,鼓声雷动,却见袁尚在张燕和张颌两人的拥簇下,身披白银甲,锦蓝袍,神色素整的走进了校场当中。

虽然穿的很精神,但明眼人都能看的出来,今日的袁尚面色发白,下眼袋隆起,双目游离涣散,显得很没精神。

张燕平日里虽然大大咧咧,但却粗中有细,见了袁尚这般萎靡,寻个机会探头到他耳旁,低声询问:“怎么了,一脸愁苦相!有心事?还是昨晚跟哪个娘们折腾的没睡好?”

哪壶不开提哪壶,难怪当了这么多年的贼子,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袁尚闷闷的瞅了张燕一眼,低声道:“张平南……”

张燕如今归附袁氏,已是恢复往昔军称,拜为平南大将。

“什么事?”张燕很是好奇,不晓得天下还有什么事居然能够让这小子这般愁苦。

袁尚面色揣揣,似是有些局促,半晌才低声询问道:“你多大的时候破的童子身?”

张燕闻言一愣,似是没想到袁尚居然会问出这么一句。

“十五,怎么了?”张燕很诚实,张口就道。

袁尚闻言顿时一惊,诧然道:“十五?这么早?”

张燕一脸惊诧的瞪视着他,似是再瞅一只珍奇异兽:“这也算早?老子当年因为这个却是让人好一顿笑话!”

袁尚闻一惊,谨慎的看了张燕一眼道:“那你觉得,如果一个男人活到双十年华还是童子之身,这样的事说出去,会让别人笑话成什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