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闻言,顿时精神一振,忙点头道:“好,好!就按你说的办!务必救回我儿,我儿若无事,千金万金,你想要什么都给你……”

话还没有说完,突见一只冰凉的手掌紧紧的握住了袁绍的手腕,顿令袁绍浑身一紧,诧然的低头瞧去。

袁谭不知何时,睁开了朦胧的双目,伸出手紧紧的抓住袁绍的手腕,这个平日十分轻易的动作,此刻竟显得无比艰难,犹如相隔千山万水。

“父亲……孔……孔顺行刺三弟之事……当真……是与我无干的,孩儿是冤枉的……”

袁绍心头一紧,重重的点头哽咽道:“明白,为父明白!我袁家儿郎何等豪义?断不会行此骨肉相残之事,是为父多虑了,我儿安心养伤,此事咱们揭过不提,可好?”

袁谭茫然的微笑了一下,接着将头一转,又一次的昏死了过去。

“咳、咳!”

袁绍的嗓子一热,顿时咳出了一丝血星,悲痛与自责交叉着痛彻心扉,眼前一阵天昏地暗,昏倒在了冰凉的土地之上。

苍凉声里,月光凄清,夜已深沉,谁也不曾想到,袁绍父子的对话,最终却是闹到了这种结局。

……

在袁绍与袁谭夜谈的同一个夜晚,无极县内,袁尚也正和田丰沮授二人秉烛夜谈。

打更的铜锣声回音飘渺,悠然回荡于无极县周边的崇山峻岭之间。

袁尚三人尽皆跪坐于县衙的书房之内,围绕一个小案,案上一壶浊酒,慨然相谈。

“二位先生今日在募舍中屈身一日,对于募兵之事可是有什么新的发现?”

田丰和沮授互相对望了一眼,接着都哑然失笑。

“二位先生笑而不语,是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