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颌闻言道:“既然如此,我就从军中拨出一百名精锐,偷偷的保护着公子前往九里山。”

袁尚点了点头,接着又长叹口气,无奈道:“不过在那之前,我还要先给夏侯渊写一封书信,激他出兵……没长心的刘大耳朵,他是不是瞎啊,我哪像是个会激将的料……”

……

时隔旬日之后,一骑快马以刘备军使者的身份,匆匆的从汝南出发,快马加急的赶往颍川阳翟县,将一简书信送到了夏侯渊的府邸。

此时的夏侯渊因为侄女被人劫持,而生了一场大病,正卧榻不起,听说了汝南郡刘备的使者送书信给他,心下顿时大奇,也不知一向与曹司空水火不容的刘备,给他写信究竟是何用意。

于是乎,夏侯渊撑着病体,会齐颍川众将聚集在太守府,随后召刘备军使者见面。

刘备军使者并无多言,只是将那简书信呈送给夏侯渊后,便静静的矗立在了一边,不在言语。

夏侯渊病体未愈,头脑尚还是有些眩晕,故而懒得翻看,随即招呼了一下身边的副将,道:“拿去,展开念出声来,让众将都听听,看看刘备这厮对本将有何话说,也省的日后不明不白,有人到主公那里告本将的刁状。”

那副将闻言随即拿起那卷竹简,双手一拉,轻轻展开,方要张口念,却乍然间眼睛一瞪,木讷的愣在了当场。

过了好一会……

“夏侯将军……这……这……没法念啊。”那副将满头是汗,磕磕巴巴的有些着慌。

夏侯渊目光一瞪,怒道:“混账,有什么不能念的?难不成本将还真能与刘备有何勾结不成?让你念你就念,费什么话!”

那副将脸皮子一抽抽,胆战心惊的看了满面盛怒的夏侯渊一眼,重重的咽了口吐沫,小心的言道:“夏侯蛮子……”

话音未落,便见夏侯渊顿时勃然大怒,抓起桌案上的酒盏冲着那副将的脑袋就扔了过去,怒吼道:“混帐东西!还反了你了!你刚才叫本将什么!”

那副将无缘无故脑袋挨了一酒盏,顿时哭丧着脸,道:“将军息怒,不是末将这么叫你……是……是这书简上写的啊!”

夏侯渊闻言面色一滞,悻悻的将脸色一垮,不满言道:“怎么也不说清楚了,好端端的坏了本将一个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