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县宰冷汗顿时湿透了后辈,喃喃道:“公子的意思是个……啥意思?”

袁尚红口白牙,笑的一脸无害:“如今我把我的身份告诉了你,摆在你面前的就只有两条路,一,就是你必须死。”

邓县宰脸色一变:“公子,你刚才不是说不杀我了吗?怎么又变卦了!”

袁尚没有理他,继续道:“二,就是你领着你的妻子和儿子,随我一同返回河北,从此效忠于我袁氏麾下,我保证,到了河北,你将不再是区区一个无名的县宰,而是我四世三公门下的器重幕僚……包括你的儿子,将来也会是仕途平坦,前途锦绣,二选一,够简单吧?选吧!”

袁尚将自身身份透漏给邓县宰,毫无疑问已是下定决心要将这糊涂蛋绑在自己的船上。

邓县宰诧然良久,终于木讷的开口言道:“公子如此看中于我,实在令在下惶恐之至,在下岂能拒绝?只是在下有一点不明,还望公子相告。”

袁尚眉毛一挑,道:“你说说看。”

邓县宰隐隐的泛出哭腔:“我到底哪里好了?惹得公子使出如此手段,也要将我召回河北?”

袁尚噗嗤一笑,摆手道:“你好个屁,我想要的是你儿……咳咳咳,本公子的意思是……恩,我刚才不是说了吗,因为我跟你比较投缘。”

邓县宰的眼睛不由大睁,诧然道:“就这么简单?”

袁尚信誓旦旦的点头道:“就这么简单!”

邓县宰犹豫了一会,又道:“公子,在下还有一个问题想问你?”

“你怎么那么多问题?说吧。”

“世人皆知,曹司空与袁大将军如今已是生死之争,水火相并之势,公子乃袁大将军膝下千金之子,为何要只身犯险?来这豫州之地?”

这个问题,从袁尚向邓县宰报上身份的那一刻起,就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袁尚闻言不由的收敛笑容,正色道:“邓县宰,你觉得人活在世上,最重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