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齐砚轻轻一点头,留下一声短促的:“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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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点五十分,尤粒抵达音乐教室。
教室里头坐着十几个人,应该都是熟识,围着坐在闲聊。
尤粒站在门口,看着这么多人,突然就犯社恐,不敢进去了。
程延坐在讲台底下,视线正对着教室大门,是第一个瞧见尤粒的。
见她迟迟没进来,站起身冲她友善的一颔首,笑问:“你是尤粒吗?”
接着,那十几个脑袋齐刷刷扭了过来,整个教室陷入了沉静。
尤粒紧张感骤加,小步子缩了缩,僵硬点头:“对。”
“我是民乐社的副社长。”程延招了招手:“快进来坐吧,就差你了。”
“啊,啊?”尤粒懵,明明提前了十分钟到,居然成了最后一个。
她快步进去,边找空位坐下,边一脸歉意的说:“抱歉抱歉,让你们久等了。”
“没有。”程延笑出声,语气听上去有点无奈,“是因为社团这届的新人,就你一个。”
尤粒:“?”
面对她的震惊,程延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说:“音乐学院那边的社团和咱们是分开的,这年头,民乐偏冷门,专业的都去了那里头,剩的这业余的就少了,去年来了五个,走了两个,今年直接就只有你一个报名了。”
闻言,尤粒立马给了他一个坚定的眼神,保证道:“学长,你放心!我绝对不走!”
话落,在场的人都笑了。人群里有道清脆的女声直言:“程延,你这是在卖惨么?”
尤粒循着声儿侧头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