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雄主，在他不知道的时候，独自一个人承受了那么多，肩负了那么多。

“板栗，你——”夏川惊疑不定，试探道：“记得？”

“奎家，地下实验室，咒杀阵法。”凌羽垂下眼，掩去了眼里的痛苦，语气带着点反试探道：“我们好像经历了未来的两小时？”

夏川立刻就拍了下胸脯，“原来不只我，你也有这种感觉，”他吁了一口气，一副惊魂未定的模样：“吓死我了，差点以为你们死在咒杀阵法中了，你说这会不会是奎家有危险的预示？”

凌羽很配合地点头。“或许在预警我们别去奎家。”

“不，板栗。”

夏川看着凌羽：“我们必须去。”

漆黑的夜色下，他黑炭般的脸显得更加黑不见底，但一双眼睛灿亮无比。

“那里有无辜遇害的雄虫，我想把他们救出来。”

很多年前，就是这一双灿若星辰的明亮眼睛，深深折服了他，凌羽一阵心悸。

他的雄主，这么柔软，也这么强大。

他忽然想起很多年前一个微不足道的小对话。

『亲爱的，我发现了，你就只爱我的脸！』

对于第一眼看到他撞坏洒水器，第二眼看到他撞坏花园石柱的家伙，凌羽真不知道他是怎么理直气壮发出这种指控的。凌羽毫无自觉道：『我不是那种肤浅的人。』

事实上，自恋的虫族元帅觉得自己的脸比雄主好看。

『骗人，我是只丑虫你一定就不喜欢了。』

为了夜晚的安宁，他耐着性子安抚道：『不会的。我喜欢你，与脸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