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察觉到她忽然的冷淡,遂也渐渐地放慢了动作。
凛凛推开他正亲吻自己的头颅。
她想要将自己脑中的想法告诉他,并狠狠地斥责他,奚落他,话到嘴边却觉得没意思。理智告诉她,想要离开一个人,最好闭紧嘴巴。指责数落是最没有用处的。指责意味着希望对方改正,只会换来对方的澄清和辩解。各种理由,反过来让自己陷入纠结。她需要的是离开,并不需要澄清和辩解,他们早就过了向彼此解释的阶段了。
她起身整理好衣服,准备离开。
许途仿佛并未察觉到她这短短几分钟里,内心天翻地覆的变化。他自然知道她的意思是拒绝,但眼中仍有柔情,目光带着眷恋,见她要走,伸手拉着她的手。
她的热情与甜蜜,给了他错觉,让他误以为她仍然是爱着自己的。
“你要去哪?”他恋恋不舍地问她。
那种熟悉的恨意,立马就回来了。尤其是看到他这幅貌似纯真善良,充满情深,实则对她冷漠冷酷、自私无情的模样。
“我要回家了。”她语气有些娇矜。
不知道为什么,她还是不愿意拆穿他。
他最好永远装下去吧,最好也心存幻想,活在自己的谎言里。让他知道被人戏弄和敷衍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