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提醒着他,他干了多罪恶、荒唐的一件事。
他将剩下的避孕套,丢进了垃圾桶里。
凛凛将衣服叠整齐,毛巾和洗漱用品依次放进行李箱。
许途问她:“你录取的什么学校?”
凛凛笑说:“我跟你一个学校,你高不高兴?”
许途摇头,说:“我申请到了国外的学校,前不久刚拿到offer。我要去美国留学了。”
凛凛愣住了:“你不是保送了吗?”
许途说:“我考虑过了,我想去哥伦比亚大学,读法学院。我妈妈也想去国外定居。”
她满心的快乐,忽然像太阳下的泡沫一下,瞬间消散了。一股凉意,从心底升起来。她感觉房间里一下子变得极其安静。
安静到诡异,四周的一切突然变得陌生又冰冷。
她品味着他说的每一个字眼。
他说的是定居,这么冰冷的词,甚至不是寻常的离开。
他说的是真的,竟然不是在开玩笑。
凛凛说:“那你以后还回来吗?”
许途说:“我也不知道。说不准,到时候看情况吧。”
她好像哑巴吃黄连一样,顿时说不出来话了。
她甚至无法问他为什么,无法伤心,无法难过。因为他本就没什么承诺。他早就说过,不会和她在一起。这些天,只不过是自己主动邀约,他无法拒绝的放纵。他本就是个男人,女人投怀送抱,他自然不能推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