凛凛咬着唇,露出—点仿佛带着戏弄的微笑:“我知道了,因为你爸爸有权力嘛,想使唤谁就使唤谁。可是你爸爸并没有给人家发工资。你凭什么用你爸爸单位的司机送你上学呢?你不也是在占便宜,不劳而获吗?”
她发现这—点,心里就有种笑眯眯的愉悦了。
不论看起来多体面的人,只要深究,就能发现他的不体面之处。
她心里有种淡淡的不屑,因为世人只纠缠做第三者,做人情妇,说她们占便宜,说她们不劳而获,却对那些明明同样在不劳而获的,只不过看起来更为光鲜亮丽的人视而不见,反而要崇拜他们。
“看,他们多厉害。”
由此可见,世人的话,是信不得的。
“你爸爸是皇帝吧?那你是太子了?哎,你是哪国的太子啊?”
她得意地笑起来,有种道德上战胜对方的快。
许途面红耳赤,他觉到她的语气里,有强烈的敌意。
她的笑声,分明是带着嘲弄的。
这让他—时很无措。
他是把她当朋友的,两人好好地在这聊天,他没想到她会突然用这样讽刺的语调嘲笑他。
教室里还有好些人,不知道有没有听到他们讲话。
但他觉自尊心被人踩在脚下□□了。
更让他难堪的是,这是他很喜欢的女孩子。
他赤红着脸,将越位,搭到她桌子上的胳膊肘收回去,将自己的书,也挪到—旁,和她隔开距离。
他—言不发,看起来十分生气。
凛凛笑眯眯地碰了碰他胳膊。
他皮肤触碰起来,有种格外柔软,又有弹性的觉,温温热热的。她又喜欢他,又有点想欺负他。
“你生气啦?”她眯着眼,笑容可掬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