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收回了眼。

太小了,几乎没有半片小拇指的指甲盖大,从中间撕碎的花瓣几乎看不出原本形状。

即便是作为药引,这点青色彼岸花发不出几厘药效。

“(你从哪得到的这只药引?)”

声音脱口,青向才意识到自己的嗓音正发涩。

所幸没人注意他这点异常,医生用两手合起袋口,暂时没有收起而是妥帖地捧在手心。

“(是一个姓‘宫前’的大家族,我来这的机票和一切开销都由他们支付。他们没告诉我这花瓣的来源,只说是开在某地的一处墓地附近。)”

宫前……

青向小指抽搐了一瞬,怀中月牙白的信封错觉般发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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熙来攘往的车站,灶门与时透再一次同留在了台阶上。

相手市的车站比他们出发的要热闹许多。来往的旅人大多着新式服装,用圆顶的淑女帽或窄檐帽遮阳,列车在蒸汽的嗡鸣中徐徐前进。

时透盯着天际的苍蓝色出神,不知在想些什么。

灶门则很沉默,从刚刚起,他只有和小女孩分别时露出了会心的笑意,其余时间一直很安静。

气氛无端显得沉重。

青向回来时,只看见一个比一个安静的队员。

装有青色彼岸花碎片的布袋在青向情理共融双管齐下的分析中,被说服转交给了他。现在小小的布袋就在他心脏前相隔一块布料的位置。

但是,怎么说呢,温暖的触觉一路透过皮肤、透过布料,好像融化的阳光,一点一滴,在他的心脏汇聚,聚成海流。原本对太阳噤若寒蝉的存在却在能这样柔和的烘烤下不自觉放下防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