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鬟们开始清扫着流云榭的一地狼藉。
林夙送完顾焉后,立即去寻顾粲和林纨。
见顾粲的右手被绷带包裹,上面还可见些许的血迹,林夙不禁蹙起了眉:“好好的,你怎的同你父亲吵起来了?镇北王可不是这般喜怒浮于色的人,子烨,你回去后该好好反省一番。”
林纨听着林夙的话意,竟是带着对顾粲的稍许责备。
不管顾粲对顾焉说了些什么,在林纨的心中,她夫君顾粲今日受了委屈。
对于顾粲来说,林夙更像他的父亲。
顾焉的话已经让顾粲伤透了心,林夙的话却更如在顾粲的伤口上撒了把盐。
林纨面色微凝。
她难得反驳了林夙,语气只存了基本的敬意,却全无平日的温婉:“祖父,这争吵一事,本就不是一个人造成的。我夫君他不是性情乖戾之人,所以此事,镇北王他也有过失。”
这话讲完,顾粲和林夙都是微惊。
林夙听后眉毛都横了起来。
顾粲见状,以为林夙要做怒,忙用左手艰难地将身侧薄愠的小人拽到了身后。
林纨犯了倔,微挣了挣顾粲的左手。
林夙却倏地爽朗的笑出了声。
他斑白的胡子被清风吹得微微扬起。
——“好!甚好!果然是本侯的孙女。又护短,脾气又倔。你啊,就像是与我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似的,比你亲爹强。”
林纨没得到林夙的批评和责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