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纨唇瓣发白,匆匆和香芸退下后,林夙叹了口气,对顾粲道:“纨纨的旧病还是没大好全,身子骨是虚乏的很,若是她嫁了过去,你可要好好照顾她。”
顾粲望着林纨离去的背影,郑重点头,回道:“祖父放心,我定会护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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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纨回去后,在床上静养小憩了会儿后,天已渐黑。
皓月高悬,灯轴轻旋。
水练般的月华与灯火交相辉映,趁得深深的庭院仍如白昼般亮敞。
香芸在小厨房为林纨熬了赤豆粥,又端来了一叠茶香糕,伺候着她用下。
林纨细细吃着,院里来了人,她见到了那人,面上露了笑意。
来人是沈韫,她一身妃色襦裙,又瘦了许多,但神色却是极好,光彩照人,很是明丽。
沈韫将身上的药箱放了下来,见林纨用完了晚食,便让林纨回榻上躺好,她要为她诊脉。
林纨的心中有些紧张,她挥退了屋内所有的丫鬟,沈韫见状,有些不解地问:“你怎么把她们都唤下去了?”
见林纨不言语,沈韫也没有多问。
沈韫的指尖温|热,搭在了林纨的手腕上,闭目细细为她号脉。
突然,她睁开了双目,蹙起了秀眉,自言自语道:“怎么是滑脉?”
女子有孕,才会被诊出是滑脉。
林纨心跳骤然加快,复又让自己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