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们应是。
烈阳高照的旱日里,平地起了一声惊雷,暴雨如注,淅淅沥沥地沿着檐沟,落了一地。
雨水和泥土的咸湿气透过影木槛窗,慢慢渗入了阁内,林纨身上那股子燥意却半分都未消减,急需纾解。
太后在她的吃食中下了合|欢散。
这事不光彩,她自要将一众下人都遣了下去,只留下岁绒姑姑守在阁外,以防不测。
林纨前世对亲缘淡薄,没好好孝敬祖父,也没常探望身为她姨母的太后,一门心思全放在顾粲的身上了。
重活一世后,她对亲人多少有些愧疚,心里是顶信任太后的。
她没想到的是,她信任的姨母竟要这样对她。
林纨用仅存的理智猜出了些许原因——
皇后郑氏和景帝有一嫡子为上官弘,刚被立储为太子。
但太子资质平庸,不及淑妃之子上官睿受宠,这些年,郑家总想攀上他祖父林夙。
林夙身为平远侯,又为当朝太尉,掌军权,却不愿参与到这立储之争中。
眼见着上官弘的太子之位岌岌可危,郑皇后和左相郑彦邦心中焦急,忙于为上官弘添些戚族势力,这才想到了拿她来下手。
林纨只知,太后与郑皇后关系并不和睦。
她肯帮着郑皇后做这些,想必只有一个原因,那定是与嫁到西疆的朝瑰公主有关。
林纨心中苦涩,形骸早已不受控制,就连身上单薄的衣衫,都觉得碍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