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他和林煜选择瞒着戚景思, 无非是不想把他带进晟京的这潭浑水里,言斐也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他会亲自带着戚景思走进旋涡的中心。
戚景思握住言斐的手,在对方手心落下浅浅一吻,低头笑道:“试问岭南应不好。”
言斐望着戚景思,浅浅地笑,他眸底湿润,没有再说话。
戚景思翻身上马,缰绳一勒,胯下骏马便四蹄翻飞。
他轻轻伏在言斐的耳边,“也不是只有你们状元郎才会吟诗。”
言斐轻咬下唇,只拉起戚景思身后的斗篷,躲进对方的怀里。
试问岭南应不好,却道:此心安处是吾乡。
这是他这辈子,听过最美的情话。
马匹刚驰出城门,戚景思便感觉怀里的人身子一僵,他缓缓勒停马蹄,低头关心道:“怎么了?是……”
“不舒服吗?”
昨夜一场红帐,戚景思一整个早上都很紧张,他早起看见言斐身上的红痕,起床时差点不让言斐下地。
早上的尴尬才过去没两个时辰,眼下戚景思这一问,言斐马上脸红到耳根。
他紧张地理了理领口,指着路边唤了声:“言毅……”
城外的驿道旁停着辆马车,戚景思或许不认得,言斐却不可能不认识自家的东西。
“哥……”言毅走上前来,看着马上二人依偎的姿势,不自然地垂下了脑袋,“你……上车吗?”
言斐叹了口气,小声念叨了一句“何必呢”,然后转头用询问的眼神盯着戚景思。
“累吗?”斗篷里戚景思悄悄掐着言斐的腰身,“累就上马车歇会,还有一整天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