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起华东基地,华北基地除去研究院及中央部门,单看老百姓的居所及市场,根本不像一个基地。这个地方好似避开了尘世纷扰,一如既往地留存在此,就连他们如今住的宿舍,也是从前外租出去的居民楼,楼上楼下住的不是研究人员或军人,只是一户又一户普通的人家。
这样平静平和的胡同小巷让江楠倍感舒服,他甚至有一种自己不过是到北京旅游的感觉,此刻脖子上应该挂上一部单反,而自己就站在这儿,给远处砖瓦房照上一张,留作纪念。
可能不止能留作纪念,他可以把照片洗出来,放进相册,然后窝在贺祈之怀中和他一起翻看,每翻一张,他就能说出他为什么要拍这样一张照片。
想象固然美好,可惜他此刻没有单反,贺祈之还在两千公里外的广东,他俩是隔了一整个中国。
出来已经有一段时间,江楠把手紧紧踹在兜里,准备打道回府。
可走了没多久,他发现还是高估自己认路的能力,他又自我安慰:“谁第一次来不迷路?条条大路通罗马,总能绕出去的。”
接着他就在附近转了一个大圈,在认为自己差不多要回到宿舍时,就看到一旁颇为熟悉的小巷。
那个骑着自行车的小孩儿已经载上了小伙伴,走时经过江楠身旁,边开边嘟囔:“这个哥哥怎么在原地打转?”
他后边的小伙伴回答说:“不知道啊,我们胡同很好出的,总不能迷路了吧?”
“那可能在找人吧。”
江楠听了两个小孩的聊天,站在原地犯头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