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被“哐哐”两声打破,他与安伯一同朝声音方向转头。
贺祈之大概是冷静多了,只不过脸还板着。他靠着一条小缝与里面的人问:“你们得空了吗?”
“空了!”安伯伸手到前头抱起自己的饭碗,大开车门,撤离前回过头对江楠说:“过来人的经验,我说的百分之九十都是准的,你自己好好想想!”
说罢,他噔噔跑远了。
贺祈之带着一个小碗上车,江楠一眼就看到小碗里绿油油的是什么东西。
他小时候曾和朋友这样玩过,随便摘些花草,丢进一个塑料杯里,用路边捡的石头把花草碾碎,最后碾出来就是草和汁水的混合物。
但贺祈之总不会这么幼稚。
果不其然,贺祈之朝他示意碗里的东西说:“你的手被我捏伤了,我们没带消淤青的药,我就在外面找了些散瘀草,刚刚捣烂,拿来给你揉一揉。来,手伸出来。”
江楠乖乖伸出手去,又问:“你不是还生我气吗?”
“我气还没消呢。”贺祈之语气平淡,取些草药在他手腕上轻揉,根本看不出来哪里还气着,“你要是真把这条命给丢了,我这一辈子都会气你。”
江楠没吭声,视线聚落在给他揉着药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