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不试,那伊丹就是必死无疑。
江楠抬起眼皮,定睛盯着手腕。
死马当活马医吧!
盖在头上的外套被掀下时,那两具尸体已经被拉去焚化,为防止民众恐慌,伊丹被转移到村内的一间屋子里,每隔一个小时,安伯就会带着控制疫苗去找伊丹,加上开头的那一针,这会已经注射了三针。
听贺祈之说,由于伊丹长期锻炼,身体强健,注射疫苗后她精神还不错,把她带到屋子之前,她还有兴致和哭得稀里哗啦的伊青对相声。
丹青俩姐妹平时很少有痛哭流涕的状态,贺祈之说,上一次见到她俩哭,还是因为队友自尽,但那是也不过是红着眼眶流了一会儿的泪。
这勾起伤心事,江楠就不要再听他说。
时间也不早了,管炊事的士兵起了两口锅。他们在荒村的田地里找到些野土豆,打算用菜脯同煮,让所有人能吃上一些热菜。
饭菜差不多时将近十一点,也近安伯再去给伊丹注射控制针剂的时间。
江楠摸准了时间和伊丹待的位置,将一支控制药剂塞进口袋里,悄悄招来人把自己拐杖拿来,同对方说明自己要去找厕所,摆着脸色推诿了对方要跟随的要求,走进了村里。
伊丹所在的屋子前只有伊青值守,她心情不佳,背靠土墙,垂眸盯着脚下黄土。
盯着盯着,一双熟悉的帆布鞋出现在瞳眸中,她蹙眉抬头,问:“楠楠,你怎么来了?”
江楠从口袋中掏出针剂,放在手心中说:“我来给伊丹注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