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伯给江楠拿过拐杖,让他得以上背。
那边的小队长面色不悦,朝他跨出一步,只是没走前,拐杖脚就顶在他腹上,拐杖那边的力度和腹肌上的力度相敌。
他向顶住他的安伯看去,心想面前的安伯分明是个oga,力度却同一个alpha一样——这是个不容小觑的oga。
那边安伯张着腿,一只手肘撑着大腿上,一只手举着拐杖,半个身子都往一边倾下,金色卷发搭在右胳膊上,像个地痞流氓。
他勾起一边嘴角,那模样更像流氓了。
“楠楠想弹琴就让他弹呗。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行的,不怕爷揍你啊?”
第18章
手覆上黑白琴键,江楠先是摸到琴键上的尘灰。他用手擦去成年累月落下的灰,双手往旁拍拍,又在裤子上抹了一把,才让手勉强干净。
拇指放上白色琴键,其余手指陆续搭上。他按响琴键上小字一组的“”,那是人不靠乐器时,能唱出最准确的一个音。
工厂里人声嘈杂,没人注意到这短暂的一个音。
江楠端正姿势,他右腿受伤,没法连续不断的踩下、抬起下面的钢琴踏板,弹出来的音乐或许无法拥有一定的情感。
但他已经抬起了手,左右手落下后带起一个和弦及一个长音。
可以弹奏,已是不错。
温柔治愈的音乐环绕在工厂内,大人小孩的注意力均被吸引,悲恸氛围让这阵音乐消除不少,甚至好些人跟着轻轻哼起。
有人哼着曲儿给那个拿着牛奶盒的小女孩抹去眼泪,而小女孩定定看着弹奏钢琴的男生,心里不由浮现出一丝崇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