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江楠并不觉得抽个血有什么辛苦的,辛苦的该是他们。

医院住得就像家,但始终不是以后要生活的地方,待够一个月,江楠就起了离开的心思。他知道他未来是要和安伯住一块的,这算是好事,安伯性格开朗,能常与他说说话,他们相互解闷,未尝不可。

江楠当即就和当日值班的余嘉名提了,要他去和贺祈之说。

那时余嘉名拿起对讲机调频,用他那鸭公嗓一个劲儿地对着贺祈之输出,在贺祈之听到重点以后,就毫不犹豫的切断了联系——他大概也是嫌余嘉名吵。

这通知是有效的,两日后江楠就被安排了出院,带着一张轮椅和一双拐杖离开医院,坐上贺祈之的越野车开往安伯的宿舍。

安伯在两天前就得知了消息,这两天帮着收拾了一个房间,安排了一些衣物,这会就站在有人守着的大门口外等候。在看到一辆越野车从远处驶来,就开始招手。

今天很晒,十一月还不算太冷,太阳这么一晒倒是有些热了。

江楠看到安伯金色的头发和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反照出光,面容在阳光下瞧着很健康,是个唇红齿白、很漂亮的人儿,他不禁在车上感叹:“安伯真好看。”

来帮忙搬东西的苏万里听他夸赞,自己也没忍住道一句:“他确实很好看。”

开车的贺祈之笑而不言。

到达后安伯特别积极的帮忙接人,要搬的东西没多少,靠贺祈之和苏万里就能搞定,安伯推着人往屋里走便好。

要说这是宿舍,他也不完全像是一个规规矩矩的宿舍。

和丹青姐妹说的一样,这是个单层小房子,外头有一个小庭院,庭院的花槽原来是种花的,但他看来并没有多少花,更多的是一些蔬菜,大概是安伯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