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人打伤了他,却又把他送来了医院,不久之前还进行了一个真挚的道歉。

他思考着,贺祈之也不说话,等着他道出真相。

江楠轻轻咬住下唇,上下唇轻碰——

说吧,万一他信了呢?

如果他不信,让他把自己当成精神有问题的好了。

“对不起,我说谎了。我不是4598年出生的。是4548年,z4548年12月13日出生的。我在4567年被打了一针麻醉后睡着,醒来就是到现在了。”

贺祈之只觉得离谱,也觉得这人是把他当傻子使,后背往椅背靠去,讥讽的笑意停留在脸上,准备开口却被打断:“安伯说,他是把我从一个冰冻仪器里救出来的。”

贺祈之脸色一沉,并不发言,要听他继续。

“我听安伯说你们一直在追他,那应该也有看到他把我救出来吧?”江楠看他们对安伯的反应,猜测他们是信任安伯的,便抓上脖颈边的碎发,继续说:“他救我到那个屋子前,我的头发很长,所以你们看到的我,应该是长头发的我。但那些头发后来被我用剪掉了,都留在那间屋子里。你们去找,安伯说的那个冰冻仪器,还有那些头发,一定能找到。”

大量的葡萄糖、冰冻仪器、长头发……

贺祈之将这些关键词联合在一起,没有接江楠的任何一句话,而是站起身,掏出对讲机。

看到对讲机的那一刻,江楠便知道,他信了大半。

贺祈之走到窗边,他现在要找当时能看到远方的狙/击/手。

对讲机滋滋作响,很快连接上了信号:“这里是九八特种队伊青,编号45930307-2,请问有什么问题?”

“九八特种队贺祈之,编号45910908。伊青我问你,你给安伯打掩护的时候,有没有看到他带着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