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轮不到他插手!”白矖摆了摆手,语气强硬起来,“他要保蛇族,当个好族长,那就让他去!我自做我的,我就要我的女儿好好的!”她伸手替青黛擦了擦脸上的泪痕。
“母后,我不是那种为家里招祸的人,可我实在是没有别的办法了,我……”,她还未说完,白矖便用一根手指竖在她唇上,做出一个‘嘘’的姿势。
“你是我生的!你怎么想,我怎么可能不知道?”白矖看着她,一字一句认真道。“此事你放心,母后自有打算。”
“那母后打算怎么做?”青黛闻言,问了一句。“如何既能保住蛇族,又能保住我的儿子呢?可有两全之法?”
“此事说难也难,说简单也简单,只要找一个,妖师和烛龙都动不了,又得罪不起的人来调节,定能轻松破局!”说到这儿,白矖看了一眼天空中那皎洁的月亮。
青黛不明所以,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母后的意思是?”
“娲皇!”白矖口中吐出两个字!
“母后说的是,妖族新晋的娲皇?”青黛不确定的问了一句。
“不错!”白矖看了她一眼,确定的点了点头。“我这次能醒过来,也是托了娲皇的福。东皇陛下已经传了旨意,要我与你父王一同侍奉娲皇,有这层关系在,事情也好办许多。”
“就是妖师和烛龙知道了,做事也要掂量掂量,不敢轻易对你们母子如何。”白矖与她细细分析着,“再者,那烛龙与我也有几分交情,如今又是他龙族理亏,我就不信了,你们母子不愿回龙族,他还敢强行逼迫不成?”
“至于妖师那儿,他便是不肯给我和你父王面子,多多少少也要看在娲皇的份上,不敢太过分的。如若不然,闹将起来,谁面上也不好看!”白矖拍了拍她的手,“我儿放宽心,此事自有我呢。”
“母后,你能醒来,我们已经承了娲皇的情,如今再去求她,是否不妥?若娲皇不答应,岂不是伤了母后的脸面?也让外人看了笑话吗?”青黛却有点担忧。
“这你就不要管了,为了你,莫说脸面了,就是要我的命,我也心甘情愿。”白矖看着她认真道。
“不过你也不必太过担忧,我观娲皇乃是性情中人,若与她说出实情,她定然不会袖手旁观的。”她宽慰了一句。
“女儿真是不孝,未在母后跟前尽过一天的孝心,如今却要母后为我做这么多,女儿心里,”她抿了抿嘴唇,泪水在眼眶里不停的打转。“心里着实过意不去。”
“傻孩子,你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我不心疼你,我心疼谁啊?”白矖抚摸着她的脸,为她轻轻擦去眼角的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