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当真?”东华一听,喜出望外,“这个太一啊,难得大方一回。”他把手中酒杯放到托盘上,正打算自己倒酒。结果出乎意料的,白泽却躲开了。
“帝君莫急!”白泽安抚了一句,“陛下说了,此酒需痛饮,才可领略其中滋味儿!”他挑了挑眉。
“那你的意思是,用这玉盏喝?”东华伸手指了指那酒壶旁的玉盏。
“非也,”白泽摇了摇头,“这小小玉盏怎么尽兴啊,”白泽一手稳稳的拖着托盘,一手拿起那玉盏,右手一翻,反手一转,一道乳白色流光过后,手上便拿了个有成人手掌大小的琉璃碗。
“以帝君的酒量,用此碗,方能尽兴啊。”白泽煞有其事的说道。
“你确定这是碗,而不是盆?”东华看了看他手上的琉璃碗,比之一般的小盆也不多让了,不由得嘴角抽了抽。
“这都不重要,”白泽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重要的是,这器皿越大,您不喝的越痛快吗?嗯?是吧。”他挑了挑眉。
“好像,是这么回事。”东华这么一听,觉得还挺有道理的,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白泽将托盘以及之前东华的酒杯变没,一手拿着琉璃碗,一手拿着酒壶,为他倒了满满一碗,然后恭敬的递给他,“那帝君,请吧。”
东华看了一眼琉璃碗中清冽如水,却散发阵阵香气的酒,嗅了嗅后,一副陶醉之色,“是这个味道,好!我喝了!”他痛快的接了过去,以袖掩面,将酒一仰而尽。
看他喝的这么痛快,白泽脸上的笑意更浓了,他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太一所在的方向,微微点头。太一见状,不动声色的,继续观看着后续。
这边太一忙着借机脱身,与此同时,通天吓得酒醒了,可他不经意间,看了看烛龙他们那桌后,又仰头将手中的酒一仰而尽。
他借着掩面喝酒的动作,使劲嗅了嗅,然后,他更确定了那血的味道是庚辰的,而确定的后果就是,第一反应,先去看了坐在高台之上的大哥二哥他们。
老子和元始似有所觉,皆是淡淡的看了一眼下方,穿透人群,准确无误的和通天对视了一眼,通天的小心脏砰砰的,加快了跳动,他竭力保持平静,露出一个真诚的微笑,举杯遥遥示意。
老子看了一眼就挪开了眼神,而元始见状,虽微微皱眉,但最后也挪开了自己的眼神,他伸手拿起桌上的茶杯,送到嘴边,正要喝下去,却在这一瞬间,想起了刚才通天的样子,心中暗道,‘他的眼神似乎有点慌乱,可为什么呢?’
元始想到这儿,放下了杯子,朝着下方的通天看了过去。而这时,通天已经背对着他们,佯装酒醉,歪歪扭扭的走到了烛龙那一桌,‘一不留神’就倒在了桌上。
烛龙眼疾手快,一手端着酒杯,一把扶住了他,“通天道友,当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