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再上一次药,就能好了。”吃过早饭后,庚辰又给太一换了一次药,再次包扎时,看着几乎恢复成正常肤色的伤口,满意的点了点头。
“是啊,伤口快好了。”太一嘴上说着快好了,可半点喜悦都无,甚至有丝丝伤感,还可怜兮兮的扁了扁嘴。
“干嘛哭丧着脸?”庚辰看他这委委屈屈的小模样,不由得觉得好笑,抬手轻轻刮了一下他的鼻尖。
“我伤好了,你就要走了。”太一抬手摸了摸他刚刚碰过的鼻尖,委屈巴巴的哼哼两声。“以后可能都不会再来了,又剩我一个人了。”
“谁说我不会再来了?”庚辰抬手敲了一下他的头。
“就算你伤好了,我们还是朋友啊,你要是孤单寂寞了,依旧可以联系我啊,别的我可能做不了,可陪你聊聊天,还是没什么问题的。”他笑着看着他,真诚的说道。
“可你说过,你师父他们不喜欢妖族,等他们回来了,要是知道了,恐怕就不会让我们来往了吧,”太一垂下眼帘,遮住眼底的伤感。
“怎么会呢?”庚辰温柔的摸了摸他的头,安慰道,“我师父他们不是那般不通情达理之人,等我把实情告知他们,他们不会阻拦的。”
“那万一呢,万一他们不同意呢?”太一握住他的手腕,直直的与他对视。
“更何况,你说过,你是偷偷溜出来的,倘若他们知道了,你焉能不受罚?”他提出了一个最有可能的假设。
“呃,”庚辰听着这话,他歪了歪头,脑海里不禁出现了一副画面。
东窗事发后,他可怜兮兮的跪在三清殿的大堂之上。
大师伯淡然的端坐上首,眼底都是不赞同的神色,二师伯则是手执戒尺,眉目严肃的围着他转圈,师父站在一旁,则是想为他求情又不敢求情的模样。
“不尊师命,欺上瞒下,私逃出山,此为不忠!”
“境外遇险,命悬一线,令师长担忧,此为不孝!”
“结交妖族,与之来往,更是大错特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