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软软甜甜的说:“我知道你,你现在没有妻子呢,你长得这么好看,等我长大嫁给你好吗?”

对五岁小姑娘猝不及防的表白,穆云琛都要笑出声了,他还没来及说话,灵俏先拉住穆云琛嘟嘴道:“不行。”

穆云琛立刻揽着女儿道:“软软县主长大自有无数青年才俊倾慕,我呢,只能听灵俏的。”

软软有点失落,不过也无所谓,她也是心血来潮,眨眨眼睛表示了一下遗憾就走了,临走还对灵俏道:“那明天我带珍珠鸟来找你玩啊。”

夜幕降临后,清欢坐在房中的圆桌前,桌上放了一壶清酒,她对身边的兮姌道:“吩咐下去,都不要近前伺候,我独自喝一回酒,不叫你们不要进院。”

兮姌应了一声也就出门去了。

她不需要问清欢原因,因为这是清欢这些年在西南养成的习惯。清欢醉酒的时候会喊穆云琛的名字,喊得非常响,这是她自己都极其反感的,可她也控制不了,所以她心情不好独自喝酒的时候是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喊过穆云琛的,因此会将所有人都遣的远远的。

但是今晚清欢并不是因为心情不好才喝酒,她是不甘心。

昨晚她倒是睡得早,可是一夜睡过去什么也没梦到。虽然心知有些梦是可遇不可求,梦里穆云琛说明晚再见这种话也不过是她美梦的一部分,或许从此以后她再也梦不到肩上带着烙痕的穆九郎了,但是谁还没点小执着呢,反正别人也不知道,试一试万一又梦见了呢。

清欢有点幼稚的疑心是因为昨晚她没喝酒,毕竟稍微醉一点才更容易入梦,要不怎么会有“醉生梦死”这个词。

不知过了多久,当她再有意识睁开眼睛时,她看到坐在身边的穆云琛长发倾泻,白衣落拓,正在专注的为她打扇。

他的眼睛很温柔的注视着她,那眼神太温柔了,温柔的仿佛是春天的风,春天的水,春天积了一地的缤纷落英。就这么稍微接触到他柔软的目光都会不自觉的让人脸红。

“这样扇郡主可还觉得热吗?”穆云琛声音低轻悦耳,一句便能直入人心。

清欢看见他忍不住先笑了,慢慢撑起身看看周围发现还是在自己当年的寝室里,那张大紫檀拔步床上。

黐蠡铜香炉里升起缥缈的紫烟,味道淡淡的很好闻。

清欢熟悉这里的一切,也喜欢这里的一切,包括这里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