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明白为什么家主要告诉穆相灵巧小姐不会讲话。”
清欢坐在案前,淡淡笑道:“没什么,图好玩。”
兮姌看着言语淡然的清欢,忽然有些心疼。
“你说,如果他知道了灵俏的身世,知道他自己的宝贝女儿不会说话,他会不会很痛苦?”
“家主……”
清欢无所谓的笑了,眼中有一丝晶亮的液体微微闪烁:“我没什么意思,我就是想让他把我曾经日夜不能释怀的难过、绝望和痛苦都尝试一遍而已。”
“穆相迟早都会知道真相。”
清欢微扬下颌将眼中的晶莹悉数逼回,轻出一口气故作轻松道:“没关系,他痛苦一天,我也是高兴的。”
穆云琛今日心思烦乱,被闻玉宫中下来的一纸诏书召回了府邸,凭空派了不少政务。多看几本折子对他来说不是什么大事,可见不到清欢得不到答案就让他一颗心始终悬着,整日七上八下益发烦躁起来。
穆云琛坐在北书房没什么心情的翻阅着闻玉懒得批阅的奏折,没多长时间司南就进来禀报说赵兰泽来了。
“之前听说穆相才接回京城的小姐身体欠安,前些天在宫中见穆相神色果真不太好,我昨日在碧云寺就跟关系相熟的了凡大和尚说起这个,偏巧他送了我一盒天竺的熏香,说是对安神助眠有奇效,我特地拿来送与穆相。”赵兰泽将一只手掌大二寸深的木盒放在案上温声说。
穆云琛这几年跟赵兰泽的来往比较多,赵兰泽是为数不多对他和清欢的事知根知底的人,当年也帮了他许多又是个温和恬然功利心不强的人,对穆云琛来说算是个不错的朋友。
“有劳记挂,坐。”穆云琛靠在椅背上,俊美的脸上现出几分怠倦。
赵兰泽来本也没什么别的事,就是来探望朋友,见他确实乏累便将小木盒打开道:“穆相不妨试试,据说这熏香很是奇特,睡前用助眠解乏,醒时用常使人有一种如坠梦中心想事成的美好感觉。”
穆云琛闻言疏懒笑道:“那是什么作用,难不成迷蒙之间醒过来便觉自己在做梦么?”
赵兰泽微笑着饮了口茶道:“说起来似乎就是这个意思,但究竟如何这稀罕物我也没用过,留给穆相试试。”
穆云琛点头一笑道:“多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