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珠连忙道:“小姐少爷,你们稍等,茶水马上就好。”
她一溜烟跑远,韩濯缨自然不能再以这个理由脱身,只得陪他们坐了。
她先转向宋佑安:“大哥,你今天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宋佑安看了一眼齐应弘,缓缓说道:“这得借一步说话。”
韩濯缨看他神色认真,也不疑有他,就冲亲哥笑笑:“哥,那你稍坐一会儿,我们失陪一下。”
齐应弘沉声问:“什么话当面说不得?”
他也有话没问完呢。
宋佑安笑笑:“与家父有关,毕竟是家事,不好给外人知晓。”
一听说涉及养父,韩濯缨立刻紧张而又认真:“爹爹怎么了?”
她跟着宋佑安大步走出厅堂,在院中站定,再次询问:“大哥,爹爹怎么了?”
“父亲没事,是你大姐姐。”宋佑安道,“清兮被退婚一事,你也有所耳闻吧?”
韩濯缨轻轻点一点头:“我知道,兰兰说过。”
她被要求离开临西侯府后,就再没踏足过宋家半步。她与长姐接触不多,同在宫中时,见面次数也有限。长姐辞去女官之职回家后,更是没再见过面。她也只是从宋净兰那里,偶尔听说一点宋清兮的近况。
“骆家欺人太甚,骆垚坠马断腿,还能怪到八字上去?”
韩濯缨心里隐隐猜测那位骆公子断腿一事,可能另有隐情。但是她既然能猜到,长姐肯定也能猜到,且比她知道的更清楚透彻。
长姐既不明言,那她更没有资格细说。
于是,面对愤慨的宋家长兄,她只泛泛安慰两句:“错过大姐姐是骆家的损失,让她不要太难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