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映大口呼吸几次之后觉得胸口顺畅多了,她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谢九桢还是皱着眉:“府上有大夫,我让鸣玉叫来给你看看。”
这么晚了去请魏济肯定不行,但是侯府还是养着三四个医术精湛的大夫的。
晏映赶紧拉住他的手:“真不用,我做梦吓醒了而已,身子没有一点不舒服。”
她踩着鞋子下地,推着谢九桢后背,把他按在床上:“倒是先生你,这么晚了才回来,还是快些安寝吧!”
谢九桢拽住她的手:“真的没有不舒服?”
晏映网起袖子要蹲下:“先生是想等妾身伺候?”
见她真要动手,谢九桢忙把她拖起来,自己把靴子脱下,抬腿坐到床上,晏映也跟着爬了上去。今日暑气严酷,屋里放了四五个冰盆来消解暑热,她却一改之前的态度,直往谢九桢怀里钻。
让谢九桢有些受宠若惊。
他微微抬着手臂,不知该不该放下来,害怕搂着她太热。
晏映握在他臂弯上,闻到他发间清新的香气,沉默半晌,忽然道:“先生,你说,如果我再把你忘了,你还会跟从前一样不知疲倦地把我找回来吗?”
谢九桢慢慢放下手,掌心顺了顺她后脑,指尖划过柔顺黑亮的头发。
“会。”
晏映抱着他的手紧了紧,将头闷在他胸膛里:“其实我也有错,我不该什么疑问都埋在心里,只顾着跟你打哑迷,现在想来,当初我真正介意的事,都是误会。结果一个不愿意问清楚,一个不愿意说明白,最后才闹成那个样子。”
谢九桢的声音从头顶飘来:“是我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