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映眨巴眨巴眼:“我自己能下马车啊!”
谢九桢似笑似不笑地看了看她:“是我怕你摔着。”
哪能那么娇贵呢?晏映又不是一磕一碰就会碎的玉,也不是经不起风吹雨打的花。心里这么想,她却觉得心情开阔不少,随谢九桢迈进周府的门槛,晏映好奇地看着他的手臂:“夫君的力气可真是大!”
谢九桢“嗯”了一声,说话语气都是淡淡的,却就是有些刻意,道:“我功夫也习得很好。”
“比鸣玉好。”
晏映不知道他为何要跟鸣玉做比,鸣玉是他的贴身护卫,武功之高无人可比拟,不过先生说他更厉害,那他就更厉害吧,她倒是没有怀疑。
“那鸣玉可真得加把劲儿,身为护卫怎能没主子能打呢!”晏映煞有介事地说了一句。
鸣玉在后面有些汗颜。
有他什么事呀?做什么要扯到他?
谢九桢握拳在嘴边轻咳一声,忽然觉得失忆也有失忆的好。
三进的院子实在不必费多大脚力,晏映才走了没几步,就隐约听到争吵声,似乎是她阿姐的声音,晏映不由得加快脚步,走近才听得更清楚些。
“我已经与你和离,今后再没有半分关系,周徊,你是不是听不懂人话?倘若你问心有愧,就自己在余生后悔去,千万不要来纠缠我,我跟你缘分尽了,要说还留下什么,兴许就只剩下恨,周徊,你别把我惹急了,让父亲来压我,这算盘打错了,我决定好的事,谁也不能更改,是我在周家卑微妥协惯了,让你忘了我原本的性子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