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放到禁军里了,是个侍卫长,你要是想他,我可以找机会让你们见一面。”
“不用了,我知道他在哪当值就行,”晏映也不想仗着谢九桢去行这个方便,何况二弟刚刚入禁军,位子还没坐稳,此时去打搅他不太好,“他在军中生活过,豫州营的日子怎么也比京城煎熬,我不担心他。”
谢九桢听她这么说,便点点头,星沉一到栖月阁门口,他就戴上进贤冠离开了。
晏映就又躺下睡了个回笼觉,到了午时才醒,她梳洗过后去了望月阁,跟秋娘一起用了午膳。秋娘虽然疯癫,却并不完全痴傻,听说她肚子里怀了小宝宝,比她还紧张,直勾勾地盯着她肚子,半天挪不开眼。
“真好,真好……”秋娘总是重复这两个字。
晏映从望月阁出来,眉心紧锁,心头像是沉着一块巨石不上不下,莫名就觉得有些心慌。
其实每次看到秋娘时她都会这样,有时候话到嘴边了,又会被她咽回去,晏映有个疑问始终不解,但不知是害怕还因为什么,她一直埋在心里没说。
“夫人,大人在府外等着了。”
鸣玉的声音把晏映拉回现实,她猛地一抬头,就看到鸣玉躬身站着,想起清晨谢九桢临走时说得话,晏映“嗯”了一声,随他走出侯府。
星沉正在套马,谢九桢则站在马车边等着,他不知何时换了一身月白银丝长袍,有股脱离凡俗的超然,晏映把刚才的纠结都抛在脑后了,笑着走下石阶。
谢九桢扶她上马车。
“当初说要教你骑马,现在却不行了。”
晏映坐到车里,虽然不记得有这样的事,却浅浅笑道:“没关系,等孩子生下来,身子养好了,你再教我也不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