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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记得。”

晏映这才心安。

寿宴将近,谢九桢每天要见很多人,总是很晚才回来,晏映没法每天晚上都等到他,就在软榻上先睡着了,然后第二天就会发现自己躺回到床上。

如果不是因为怀有身孕,寿宴那日她也想去,但是不清楚那天会不会充满凶险,晏映身子还没有恢复好,去了怕是会给先生拖后腿。

先生要对付魏王,无暇顾及她,这是先生盼了将近二十年才等来的机会,晏映也不允许自己任性,给先生带来哪怕一小点变数。

只是日子越近,她越有种心慌的感觉,就像坐着一叶小舟在漫无边际的水上飘荡,前前后后都寻不到方向,心里也没有着落。

寿宴前夜,晏映做了个噩梦惊醒了,醒来时大汗淋漓,像是水淌过一样,可是她怎么都想不起来梦里都发生了什么,正捂着沉压压的胸口呼吸时,谢九桢忽然走了进来。

他已经沐浴过了,乌黑的长发垂散在背后,消磨了一身清冷气息,反倒多了几分温柔和儒雅。

“怎么醒了?”谢九桢见到晏映坐在软榻上有些惊讶,在看清她苍白的脸色后面色瞬间变了,他快步走过去,双手扶着她肩膀,“哪里不舒服?”

晏映大口呼吸几次之后觉得胸口顺畅多了,她抬起头,冲他笑了笑:“没什么,就是做了个噩梦。”

谢九桢还是皱着眉:“府上有大夫,我让鸣玉叫来给你看看。”

这么晚了去请魏济肯定不行,但是侯府还是养着三四个医术精湛的大夫的。

晏映赶紧拉住他的手:“真不用,我做梦吓醒了而已,身子没有一点不舒服。”

她踩着鞋子下地,推着谢九桢后背,把他按在床上:“倒是先生你,这么晚了才回来,还是快些安寝吧!”

谢九桢拽住她的手:“真的没有不舒服?”

晏映网起袖子要蹲下:“先生是想等妾身伺候?”

见她真要动手,谢九桢忙把她拖起来,自己把靴子脱下,抬腿坐到床上,晏映也跟着爬了上去。今日暑气严酷,屋里放了四五个冰盆来消解暑热,她却一改之前的态度,直往谢九桢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