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映并不责怪他,只是略过那个问题,反问他:“秋娘如何?”
魏济白着脸,摇了摇头:“我已经尽力了。”
他的语气有种苍白的无力感,晏映眼睛发酸,却强撑着压下泪意,她抿了抿嘴,犹豫半晌,才又问了第二个问题。
“魏仓公,我知道,你是先生的朋友,你跟他回大胤,是帮他复仇的吧,那晏氏的事,你全都知道吗?”
魏济神色微愣,他没想到她会直言不讳地跟自己说这样的话,从前谢九桢不提,他便也心照不宣,一直没在她面前表现出异样来。
其实心底里对晏氏是有些厌恶的。
只不过相处多些,才知道一个姓氏不能代表什么,哪怕是姓晏,也有干净剔透的人……
魏济想得有些远,却被晏映的声音拉了回来:“你说什么?”
晏映咽了口气,又重新问了一遍:“我问,你知不知道晏氏族人在流放路上被落石砸到,死伤惨重。”
魏济皱眉,脱口而出:“有这种事?”
晏映紧紧盯着他:“你不知道?”
魏济是何等聪明人,一下就看明白了晏映的神色,他转而认真打量起眼前的人,眸光微不可闻地闪了闪:“你怀疑是谢九桢做的?”
晏映不是怀疑,她那日在门外听说两人的交谈,对于这件事,父亲也只是提到一路,而后就说到了祖父身上,先生对父亲显然没有对她时有耐心,语气也更加抵触,他没有否认,却也没有承认。
但更让晏映在意的是,父亲又是如何得知这件事,连魏济都不知道,那就更有问题了。
“那魏仓公觉得,是不是先生做的?”
魏济隐了隐神色,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怎么不直接问问你夫君?”
不等晏映回答,他又道:“是不敢,还是不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