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种自己家辛辛苦苦种的白菜, 被猪拱了的感觉。
但她仓皇下逃回栖月阁, 自己想了一下午后,她发觉自己只是跟阿姐一样有些害怕了。阿姐与周徊的亲事并不是一门好亲事,周家人把明艳张扬的阿姐弄丢了, 晏映就怕阿姐会重蹈覆辙, 从一个火坑跳到另一个火坑。
可是魏济都能看出来晏晚的小心思,晏映没道理看不出来。
她不知道这段时间来,在她不知道的时候魏济是如何勾引她阿姐的,只知道阿姐其实心中有些动摇。
只为了那一点动摇, 晏映觉得不容易, 也值得珍惜。她不会认为阿姐刚刚结束一段感情,不能这么快去接受别人, 她更怕阿姐因为那段不美好的回忆而错过正确的人。
正不正确,晏映也不知道。
她也觉得自己不应该现在去打扰阿姐, 再扰乱她的思绪, 晏映只好等着谢九桢回来,打算在他那里好好打听打听这个“魏仓公”到底是何来历。
毕竟在私下里,侯府的人对魏济都是很恭敬的,能得如此对待, 说明魏济和谢九桢的关系不凡。
晏映没瞒着谢九桢自己偷听到的事,反而在跟他控诉,把自己白日里的惊慌化作怨气一股脑向他倾泻。
“我以为他真是好心,每日尽心尽力来回奔波,还感念他辛苦,心里特别不好意思……哪成想,他根本就是看上我阿姐了,还藏得这么深,他是先生的朋友,这个责任先生要担一半!”
晏映三言两语把锅放在了谢九桢身上。
谢九桢处理完公务回府,连口茶都没喝,被拉到床上,先挨了一顿批,在晏映颠三倒四掐头去尾的叙述中,他终于弄懂了是怎么回事。
他端坐着,一句话也不插,静静地听晏映说完,神色微沉。
“你……你这么严肃做什么?”晏映见谢九桢面色越来越幽深,害怕这事儿还要更糟,不由得提起心来。
谢九桢并不是严肃,他只是觉得有点不敢置信,或者说是有点荒唐。
他清心寡欲许多年,只有一个晏映入了他的眼,可见他不是个精于感情之事的人,魏济频频出入侯府,他没有多想,就算想了,也不会想到他存了那样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