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济拿着手帕,搁在鼻头嗅了嗅,眉头渐渐皱了起来,晏映刚要说话,他已将东西塞到怀里:“我得拿回去仔细看看,有结果了,我会亲自登门告知夫人。”
晏映想着,或许也不是像她想象的那样简单,随便闻一闻就能分辨出来的,可能有他自己的办法。便点了点头,不再多言。
刚将魏济送出府,甫一转头,背后传来一声呼唤。
“二妹!”
晏映背着身,听到那声音便气得发抖,扭过头一看,果然就看到周徊正要往里闯,被侯府门口的护卫拦下,才没能进到里面,只是仍不死心地跟她喊着:“二妹!晚儿呢?我是来接晚儿回去的!”
晏映看他心急火燎的模样,不气反笑。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阿姐经受的那些委屈,晏映都快要被周徊这么焦急的神色感动了。
晏映走过去,站在阶下,抬头看着他,虽是仰望,却如睥睨之色:“你真这么着急,不如我现在就写下和离文书,劳烦你带去京兆尹,如何?”
周徊一介文弱书生,抵不过强壮的护卫,三四次都闯不进来,只得作罢,他着急地看着晏映:“二妹,你让我见一见晚儿,我会跟她解释清楚,绿茯的事是我错了,今后母亲再让我纳谁我都不会同意,这样可好?”
晏映眯起眼睛:“即便我阿姐再也无法为周家延继香火?”
周徊对天起誓:“我不求子嗣!”
晏映冷笑一声:“那你能让你母亲偿还我阿姐经受的痛苦吗?”
她说这句话时神色太过阴狠,让周徊一怔,没能及时回答。
晏映咬了咬唇,整理起袖口,敛眉道:“若不是你母亲百般刁难,阿姐也不会失去她得来不易的孩子,身子更不会受重创,结果阿姐滑了胎,你倒是收了绿茯的房……”
她抬头望了他一眼:“周徊,你跟我阿姐相伴三载,最了解她的性情,就算让你见她又如何,你们回得去吗?”
周徊心中一震,脸色刷地变白了,晏映的话戳到他心窝子上,虽然心底明明早就清楚答案,可他还是忍不住想来试一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