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鸣玉觉得自己今日被排挤了, 怔怔地转头去看星沉:“我又咋了?大人今日好像对我很有意见!”

星沉无奈笑笑,跟着上前,然后是碧落,最后是清月,擦肩而过的时候,她问:“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讨人喜欢吗?”

鸣玉当然不知道:“什么时候?”

清月无情道:“闭嘴的时候。”

鸣玉一怔,随即变了脸色:“清月妹妹,你怎么总是挤兑我?”

她分明长了一张娇小可爱的脸,说出的话却一点也不可爱。

清月皱了皱眉,偏头看他:“鸣玉弟弟,我出生的时候,你可能还在玩泥巴呢。”

说完,她转身跟着上了画舫,留下鸣玉一人开始风中凌乱——她刚才,叫他弟弟?一个看起来撑死了十四不到的小丫头,竟然叫他弟弟?

她到底几岁呀?

鸣玉喊了一声,急忙追了上去。

洛都最大的画舫,跟玉仙楼差不多大,虽然泛舟江上,多了些闲情逸致,但是里面却跟玉仙楼差不了太多。晏映喜欢听曲,便随便找了个犄角旮旯坐下,那女子一开口,她便心道不好,这些个淫词艳曲,在花楼花船里都是极为常见的,可是今天她旁边还坐了个谢太傅,谢太傅还是她的夫君,再听着,那感觉就极为不同啊。

“浅酒人前共,软玉灯边拥。回眸入抱总合情,痛痛痛。轻把郎推。渐闻声颤,微惊红涌。

试与更番纵,全没些儿缝,这回风味成颠狂,动动动,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1]

晏映的脸红得滴血,她实在不敢抬头看了,忙拉着谢九桢的袖子,将人带出舱外。

什么臂儿相兜,唇儿相凑,舌儿相弄?她以前可没听过如此露骨的!

经风一吹,她觉得燥热褪去些,再回头看谢九桢,他还是那副淡淡的神色,好像没听到方才的艳曲。

这人果真是毫无破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