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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九桢语气不变:“御马术是求生之道,若有一日遇到危险,会总比不会好。”

莫名变成了说教的语气。

晏映想起碧落说过,她在翠松堂进学的三年,谢九桢每日都会开日讲,说他是她传道授业解惑的恩师也不为过。

虽然她一点都不记得了。

晏映偷偷抬眼看向他,端正严苛的坐姿的确像个一板一眼的夫子,视线再往上移,她忽然一怔。

谢九桢微微转动肩膀,似乎那里不太舒服。

碧落说他之前受了箭伤,而且还是为了救她,她醒来那日,是亲眼看着他肩膀那里殷出血迹来的,或许是刚才将她从墙头上抱下来时又碰到伤口了?

俗话说,伤心动骨一百天,没那么容易恢复,且要养着呢。

这不,太后多次要他上朝,谢九桢都以伤重为由推拒了。

一想起这伤也是为她,晏映心里便过意不去,她挪过去一点点,小声询问:“你是不是肩膀疼?”

谢九桢一顿,扭头发现她凑了过来,干净的双靥上透着粉白,像夏天未熟的樱桃似的,睫毛密而长,却也遮掩不住眼睛里的关切。

只近了这么一点,他的心却好像忘了跳动。

“不疼。”谢九桢神色不变,轻轻回了一句。

“哦。”晏映准备给他揉一揉的,但他既然说不疼,她也没办法,姑且歇了这个心思。

晏映盯着他的肩膀,屁股又挪了回去,眼前浮现他抱着她飞下高墙的画面,忽然心生疑问,她抬眼看他:“原以为大人是个文臣,不通武术,没想到轻功那么好,大人功夫也跟轻功一样好吗?”

谢九桢发现她又坐回到原来的位置了,靠着边缘,离他遥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