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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昨夜不小心碰到头了。”

魏济听闻,急忙俯身,将她的脑袋抬起来半分,伸手在后面摸了摸。

谢九桢欲言又止。

“的确有个小包,”他收回手,将人放平,神色仍然严肃,“只是也不能确定失忆就是由这个引起的。”

“那怎么办?依魏仓公看,小女可还有其他危险?”晏道成急急问道,比起记忆,他更害怕女儿性命有虞。

魏仓公抬了抬眼,漫不经心道:“别的危险应当没有,你女儿除了身子骨虚弱一点,剩下都好……至于失忆这里,着实诡异,我得回去看看古书上有没有相应记载,再下定论。不过,失忆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唯一委屈的是被忘记的那个人。”

他看向谢九桢,视线在他肩膀上停留片刻,弯唇笑了:“另外,最该看大夫的应该是太傅大人您吧,胳膊不想要了可以留给有用的人。”

他语气多了几分咬牙切齿,任谁都能听出他的阴阳怪气。

晏道成这才发现谢九桢肩膀上有血迹。

“你——你怎么样?”他担心,却又有些说不出口,床上躺着的是心肝,床前站着的,也是让人忍不住心疼的后辈。

自从知道他真实身份后,晏道成对他的感情变得颇为复杂。

他犹豫半晌,道:“映儿我照看着,你去看看肩伤吧。”

谢九桢仍不肯放弃。

他看向魏济,问道:“真的束手无策?”

魏济摊了摊手:“或许是你当初伤人太深,以至于她说什么都不肯想起你,还要不停将你忘掉,现在是第二次,如果还有第三次,我就敢断定绝对是这样。”

谢九桢握着手里的木盒,久久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