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横眉看向床前的谢九桢:“你又欺负映儿了?”
谢九桢面色沉敛,没在意他那句苛责,反而是看着晏映毫无障碍地认出她父亲,神色变得更为复杂,他哑着嗓音道:“她情况不对。”
“怎么不对?”晏道成皱了皱眉。
谢九桢道:“她似乎又不认得我了……”
晏道成一惊,有些没弄清他话中的意思:“又不认得你?”
话音刚落,趴在他身前哭泣的人忽然断了声音,身子一软,晕了过去,晏道成眼疾手快,将人捞住,面色大变:“映儿?映儿?”
可晏映丝毫没反应。
晏道成赶紧将她抱起来,安置到床上。谢九桢刚才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晕倒,下意识要伸手去扶,好在晏道成反应快,才没把人摔着。
把人放下后,晏道成皱着眉头,看向谢九桢时脸色变幻莫测,语气又愤怒又无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九桢也很想问这个问题。
所幸的是谢九桢不知道怎么回答,魏济很快就赶过来了,鸣玉亲自将他引到栖月阁,他进来前还骂骂咧咧的,说太傅大人将他一个太仓长当作了府上随叫随到的大夫,成了侯府的私人用品,骂谢九桢太霸道。
结果一脚踏进来发现有外人在,瞬间收敛许多。
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晏府的人似乎在这里总是阴魂不散。
他走进去,视线快速扫了一圈,就知道鸣玉找他来看的并非是谢九桢,而是床上躺着那个。
“这次又怎么了?”魏济声音里多多少少有一丝不耐烦。
谢九桢按着他肩膀,语气暗藏威胁:“给她好好看一看。”
魏济瞟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掏出个帕子放在她手腕上,上来便直入正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