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映仰头看着他:“怎么不说话?”
“不知道,”谢九桢伸出手,将她揽到怀里,手指紧了紧力道,“也许是很久之前。”
晏映本来觉得他回答得有些敷衍,可是后面那句话又很认真,他说得不太确定,或许是这答案本就模糊。喜欢一个人的感觉总是循序渐进的,很难分辨出来是哪个时刻突然就爱上了。
就像她现在,她觉得自己也有一点儿喜欢先生了,但她也不清楚究竟是什么时候,或许就是在朝夕相处时间里,一点一滴的好感将心填满。
她抱着他的腰,命令道:“先生今后只许有我一个人。”
她独占欲强,不喜欢别人用过的东西,也不喜欢用过的被别人再染指,眼下已经认清心意了,她就要提点提点先生。
大抵别的女人是不会对自己的夫君说同样的话吧。
谢九桢似乎觉得她幼稚的口吻有些好笑。
“好。”
晏映听出他的漫不经心来,道:“先生如果喜新厌旧,我也去找别的男人。”
抱着她手臂的胳膊紧了紧。
“我不是答应你了吗。”他低声道。
晏映笑了笑,不再说话,她觉得有些困倦了,便闭上双眼,呼吸声渐渐归于平稳,谢九桢低头看了一眼,发觉人已经睡着了,趴在他身上,像个乖巧的小兔子。
终于还是回到他身边了。
像是抱着这世间唯一一块属于他的珍宝,亦是这世间唯一予他的一缕光,是抚平他所有暴虐戾气的温暖,是他永不放手的救命稻草,是他除却仇恨之外,最明亮的那一部分。
他当然不会再有别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