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上次的事,晏萍被迫做了穆迁的妾,一顶小轿偏门入,他们一家被恨得咬牙切齿呢,之所以一直风平浪静,难道还能是顾及他?
他们是顾及谢九桢呢。
晏道成坐到椅子上,愁苦不已。
天空中飘起了雪,风声阵阵,鹅毛纷飞,谢九桢出了府,遥遥看到魏济站在雪中,好像刻意等着他。
谢九桢无视他,直直向前走,身后跟着星沉和鸣玉,自然也目不斜视,魏济没想到他理也不理自己,有些着急,尴尬地追了上去。
“我真没想到,你会让鸣玉把我请来医治她。”
他追了上去,也没人阻拦,到了谢九桢跟前,他慢下脚步,跟他并肩而行。
雪花飘落肩头,带走暖意,心底一阵冰凉。
谢九桢顿住脚步,挥手示意,星沉和鸣玉便退后几步,不再上前了。
他继续向前走,声音冷淡得就像天空中坠落的雪花:“没有别的办法让她想起来吗,不那么痛苦的办法。”
魏济一笑,笑容中有几分戏谑,他转头看他,眉眼弯弯:“你是真心的?”
见谢九桢没说话,他便回头,看向前面,轻道:“刚听说你要娶她时,我还以为这是你的计划,用另一种方式报复他们呢,可今日看你神色,全然不是那么回事。亦清,你骗得了别人,却骗不了我,你喜欢她,是吗?”
谢九桢停下脚步,将肩头的雪扫落,语气已埋藏着无尽的冷意:“你想要说什么?”
魏济一哂:“说什么?没什么,我就是想,如果我是你,就是把所有晏家人都杀了,都难解心头之恨,亦清,你别忘了自己回来是要做什么,如此优柔寡断,感情用事,怎么可能达到你的目的?”
谢九桢看了他半晌,深邃的眼眸中似乎在蕴藏着一场交锋,一个锐利,一个随意。
他转身向前,声音已归于平常:“她于大局毫无关联。”
魏济一怔,显然没想到他会说这么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