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萩原研二知道好友不是这么想的,他知道他们对这个人来说是不一样的。
只不过,他的好友怎么会变成这个模样?要是将身边的一切都看做是虚拟的存在,所谓生命自然而然就不重要了,可是,这怎么能发生在小那月身上?
如果是这样,把自己困在虚拟与现实的交界线上的对方,得要多痛苦啊。
那月没想到自己破罐子破摔后,会得到这样的问题,很明显地愣住了。
他知道这里是现实,知道好友们是有血有肉的大活人,他当然知道!
可要是不把自己继续当做一个‘玩家’,他最后该怎么面对极大概率会迎来的死亡结局?
作为玩家,他会毫不犹豫地牺牲自己去换所有人的he结局,仅仅作为他自己的话,现在牵绊越来越多的那月已经做不到了。
他如此艰难地拥有了过去想也不敢想的感情,又怎么可能轻易地让自己变成一无所有的‘败犬’。
只有把自己仍旧划出作为玩家的一部分,他才能够抛弃所有贪恋,义无反顾地为那些他拥有的感情创造更美好的未来。
哪怕他们的未来里不再有他,只要过去他来过就无所谓。他想。无所谓,起码他们的故事里曾有他。
于是那月没有正面回答萩原研二的问题,而是选择结束话题。
“国外的那句话是怎么说来着的?”左侧的肺部刚中了一枪,那月似乎被呛到了,距离最近的萩原研二颈侧立马溅上他咳出的血花,说话声又轻又快,还带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