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永远不会成为您的敌人,老师。”
从地面上撑着自己的膝盖站立起来的青年用言语打破了那边两人的无声对峙,说出来的话让太宰治下意识偏头避开了他的视线,脚步微不可查地往后挪了些许。
那月几乎要叹气出声了,他知道自己在列车上说的那番话肯定被老师听了个完整版,对方会装成什么都不知道也在他的预料之中,但果然,那月还是蠢蠢欲动地想让把计划瞒着他这么久的老师再多‘痛苦’一点,这可是来自弟子的报复。
被真实的爱意羞耻到痛苦也是痛苦嘛,在这一方面那月学了个十成十,只要别人比他更羞耻,他就不会抗拒这么做了。
把那月毫不掩饰的小心思看得一清二楚的太宰治:……
他可以预感到自家倒霉孩子要说什么了!
“人偶也好,武器也罢,无论在您眼中我是什么,”黑发青年弯着那双水红色的眼睛,像是对着神龛祈愿一样,声音里带上近乎虔诚的意味,“我的刀尖无论何时都不会对准老师。”
这算是那月难得对着太宰吐露的真心话,afia的人给作为干部的他自己取了个无鞘刀的代号,那么,他就对老师许下了这个早早被他刻在大脑深处的承诺。
他可以是afia的无鞘刀,可以是组织的卡路亚,也可以是东京的救世主,他可以有千万种身份,白昼与黑夜与黄昏都无所谓,但他永远不会是太宰治的敌人。
太宰治的表情十分精彩,那月庆幸这时他家老师的脸不是正对着石川的,不然铁定被发现不对劲。
乱步先生以前教导过的方法还真的很管用嘛,对着老师只要打直球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