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我来一局吗,征十郎,”十分‘自来熟’地亲昵喊上他名字的青年偏了偏头,嘴里叼着的丝毫不影响话语的清晰度,“听大辉说,去年的学园祭你单挑了全部的棋类社团,将棋社还想挖你过去打比赛来着啊。”
“好的,请多多指教。”赤司避重就轻地回答,直接坐在了桌对面。
他在看到棋盘的时候就猜到对方是打算从这方面试探自己了,毕竟这个棋盘看上去还是崭新的,怎么也不像经常被拿出来使用、连午休时间都会下的模样,唯一能让人察觉奇怪的就是宫本晓在他来之前是和谁下棋?他现在所坐这方的玉将快要无路可逃,而照这个势头继续下去的话,胜利的是哪方简直不言而喻,对他而言是最清晰简单的败局。
那月忽然出声:“你觉得谁会赢呢?”
他的表情看上去有些无聊,似乎哪怕是主动发起的对弈邀请也让他提不起任何兴趣,赤司置于桌下的左手下意识捏紧成拳,很快又松开。
“我想是王。”少年的声音清冽中带着些许凉意,而他所说的王指的自然是摆在那月面前的那枚王将。
一声压抑的低笑传进他耳中,赤司难得怔愣地看过去,就见那位课堂上不说一本正经好歹行走跟坐姿也端端正正的宫本老师此刻正笑得歪倒在椅背上,发现他的注视后还若无其事地咳了两声清清嗓子,接着才又坐好。
对方并没有对自己的行为做解释,而是干脆地继续下了一步棋——以先前被他判定必输的这方身份。
距离对面的王将最近的那枚飞车升变成了龙王,局势一下就被转变成对面的劣势,如果这样的话,在玉将被捉住之前,王将就已经是无论如何都会被将死的结局了。
可同样危险的是要是一步出错,先死的反而会是己方的玉将,对赤司来说,这算是一般情况下他并不会下的一步险棋。
……‘宫本晓’在隐喻什么,他又究竟是那枚被将死的王将,还是置之死地而后生的玉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