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名卧底,降谷零早在进入组织之前就做好了随时丧命的准备,情况最坏的时候,他连幼驯染的死亡都想到过,而在那片黑暗中自光明里垂下、唯一能拉扯住他的绳索,如今却以一种决绝的姿态断开,他根本反抗不了。

他只觉得有什么东西把自己的灵魂生拉硬拽出来了一半,接着塞进碎纸机,只剩另一半留在身体里的还在思考和复盘那晚的所有经历。

还有好友对自己说的最后那番话。

降谷零的背影看上去很坚毅,他不能停在这里,他还要帮好友做完那些调查,要找出好友自愿死亡的原因。

他不痛苦,因为那一半的降谷零已经被撕扯走了,他现在只能是‘波本’,是‘安室透’。

他们可不会为警官的死而痛苦,只有他会。

……

停在陵园外面隐蔽处的一辆纯黑保时捷上。

“你的恶趣味就是让我陪你看着他们给你举办葬礼吗,‘自我牺牲的警官’?”

长发男人冷笑一声,靠在副驾驶座椅上:“无聊透顶。”

“别这么说啊,g,”后座的青年面色苍白也难掩俊美,他的脸上带着虚假的、轻飘的笑,“你不觉得很有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