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官先生像是一名有着未知目标的旅人,在这座光暗混杂的城市里坚定不移地走,哪怕沿路上撞到刀山火海也给它越过去绕过去或者跳下去,只要能达成目的,自己的性命都似乎没那么重要。

就算是再敬业的警察,又哪有道理要人背着一身伤还面不改色地握枪挡在最前边?松田不是第一个发现赤江那月这种有些偏执的心理状态的人,萩原才是,但先前他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会给自家好友带来什么样的影响,只自信地认定作为关系亲近的人,自己一定会时刻关注好对方的状态。

既然他们是挚友,那这对萩原研二来说就是理所当然的。

但现在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就能解决的问题了,他想。即使这个猜测是错误的,但防范于未然总比在一切都发生了再后悔要好。

其实只是带着欣赏和‘不愧是我’的眼光用两只手比划一下自己疤的那月打了个喷嚏,裹紧身上用这张知名度超高的脸借来的大衣,遮住下面显眼的病号服。

他现在正低着头走在街上,怀里还抱着个纸袋,就像是一名步履匆匆的普通上班族。

那月从来不会小瞧自家好友们,平时在各种外力因素作用下最多只用对付两三只大猩猩,今天一下子聚在一起,简直让他有种梦回警察学校的感觉,再加上一个已经和他们几个摊牌了的小侦探,那月的危机警报简直是一刻也不停地响。

要是那个时候有人往病房里丢了一颗手榴弹,好么这不是,红方直接全灭?

真是个一点也不好笑的冷笑话,那月抽抽嘴角在医院附近车站边上转了几圈,注意着让自己的身体避开摄像头,只有最后经过车站时‘不小心’暴露了一片衣角。

这种操作也当然不是第一次,要说还都得归功于过去就常来这附近,为了以防万一那月早就把监控分布都背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