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网球训练的福,哪怕只有十二岁的迹部景吾跟上降谷零放慢过的脚步也只是稍微吃力了一些,他们离开的路上隐约也能听见仓库方向飘来没停下的枪响。

一直到最外围后,迹部刚扶着栏杆喘了几口气,再回头时那个突然出现的金发青年也和来时一样突然消失了,迹部有点无语,但没说什么,他接着抬头就看到不远处有人跑过来。

是一名黑发蓝眼的少年和……持枪的警卫?

等一下,和刚刚那个人一样,他们都是怎么找到这里的啊?

降谷零一跑回仓库所在的空地,就只看见地上横七竖八地倒着人,一个不多一个不少正好十一个,只是唯独没有看见留下来的好友身影。

更吸引他目光的还有地上那一大滩血迹,他还不确定到底是从谁的身上流下来的,降谷零抿着唇站在原地,察觉到不远处的树后有人影动了一下,他飞快地跑了过去,果然看见负伤的黑发青年靠在树上发呆。

“在担心我啊,”青年慢慢侧过脸,唇色惨白,却毫不在意身上被染红大片的衬衫,弯弯眉眼向来人笑起来,“安啦,还记得我说过,祸害遗千年吗?”

降谷零这一刻深深体会到了每次看见那月受伤后表现的松田几人的心情,还久违地感受到了警校时期面对好友的无力感。

“你到底…都不会痛的吗?”

那月眨眨眼:“非要说的话也就一点吧,都是成年人了,忍痛可不就是必修课么。”

他捏紧拳头,不再说话,架起那月往离森林边缘更近的另一个方向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