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筠使劲点了点头,您真的不用管我。
林羌之这才收了手,“婉婉,那我就不管你了,你多吃些,我看你太瘦了,将来生养都不好生养。”
在努力扒饭的柳筠被白饭呛到了嗓子,一时间咳也咳不出来,咽也咽不下去,憋得一张脸通红,她随手抓起手边的杯子,一口气全都喝完后,才发现里面的不是水,是裴晟的酒。
裴晟停在半空中的水杯没了用处,柳筠盈满泪的眼睛控诉着看向他,为什么你不提醒我。
裴晟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顺酒,“你手太快了,我想说已经来不及。”
这酒是父亲珍藏许久的甘露堂,被师父给哄骗了出来,味道淡雅清香,但是后劲很足。不过这一出也着实怪不到他,他水杯还没递出去,她的酒已经喝了下去。
苏正山在旁边乐到不行,“小徒媳儿,你酒量怎么样,如果不行的话,估计大年初一要被你睡过去了。”
她酒量连好字的一个点都够不上,她只能喝果子酒,而且最多只能喝一小盅,但她现在喝下了军营中将士们用的那种海碗酒杯的一大半杯,她看到这个酒杯时还想不愧是将门出身,裴候爷看起来像个文弱书生,喝起酒来就能显出军人的豪迈,哪能想到最后自己也豪迈地干了一杯。
不知道是不是苏正山话的作用,她现在觉得好晕,头晕目眩,眼冒金星,连看裴晟都是双影的。
林羌之没想到自己的一句话引起这么大的反应,好笑又有些心疼,看柳筠的目光怜惜更盛,“婉婉,你还好吧?”
柳筠觉得林羌之的声音是从幽远的天边传来的。